連司馬遷都要「廢書而歎」?

司馬遷叙事,寫到自己「廢書而歎」的例子,最少有三例。

例一:「太史公讀《春秋歷譜諜》,至周厲王,未嘗不廢書而歎也。」(《史記.十二諸侯年表序》)

例二:「太史公曰:余讀孟子書,至梁惠王問『何以利吾國』,未嘗不廢書而歎也。」(《史記.孟子荀卿列傳》)

例三:「太史公曰:余讀功令,至於廣厲學官之路,未嘗不廢書而歎也。」(《史記.儒林列傳序》)

飽閱文獻和世態的司馬遷,在某個時間居然要「廢書而歎」,可見事情影響人心的嚴重。

例一寫西周末年厲王無道,公卿懼誅作亂,互相討伐,簡單的概括是「政治混亂」。

例二是由梁惠王問「何以利吾國」,引發太史公「利誠亂之始」的慨嘆,簡單的概括是「利慾薰心」。

例三是孔子周遊七十多國,無法被任用,只能退隱編訂詩書、校正音樂、作《春秋》,以寄諷諫,簡單的概括是「禮崩樂壞」。

二千多年過去,人類智慧的增長、科技的發展,以及各種利益大餅愈做愈大,人心的詭詐、手段的殘酷、思想的惡毒等,會是增加還是減少?